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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节(1 / 2)





  林诗音有点想去,可又有点迟疑,“岁忧妹妹,你让我想一想。”

  千岁忧见状,笑了起来,她一把握住林诗音的手腕,“还想什么,走吧!”

  第066章

  万花楼是杭州最大的青楼, 不知多少文人墨客,江湖游侠会到万花楼去留宿喝酒。

  常言道, 牡丹花下死, 做鬼也风流。

  只要进了万花楼, 不管你是春风得意, 还是沦落天涯,万花楼的姑娘们都会有办法令你忘记俗世的一切烦恼。

  林诗音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到万花楼来。

  她更曾未想过,她来万花楼,竟然是为了见一见传说中那位令李寻欢倾倒的女子林仙儿。

  此时已经化身成为一个俊俏公子的林诗音正端坐在房中,而千岁忧正在门口与万花楼王嬷嬷说话。

  “仙儿?”王嬷嬷手一扬,手中的手帕便随着她的动作扬到了千岁忧的鼻端,飘过一阵过于浓郁的香风,只见她笑得媚意横生,打趣儿般地说道:“哟, 这位公子爷, 您可真好玩, 仙儿这个月都不见客。外面她的牌子不都已经拿下来了么?公子爷总不该是头一次到出来玩儿,不知道这些事情吧?”

  在万花楼中,每个姑娘都有一块属于她们自己的牌子, 来来往往的恩客想要见哪位姑娘,直接翻牌即可。若是牌子拿了下来, 便是说明这位姑娘不接客。

  千岁忧望着王嬷嬷的模样,女人看着不过三十年华,脸上妆容颇重, 眼角也隐隐有了细纹,虽然已经韶华不再,可她年轻的时候,定然也是个绝美的女子吧?

  千岁忧从怀里拿出一张钞票,她并没有像外面那些恩客那样将银票插在王嬷嬷的衣襟上,而是双手将银票递了过去,“仙儿姑娘可是万花楼的头牌,我千里迢迢慕名而来,嬷嬷总不能让我就这么回去吧?”

  王嬷嬷被千岁忧的动作弄得微微一怔,抬眼看向她。

  年轻的公子哥望向她的神色并无不屑,眸子明净得犹如一汪秋水。

  王嬷嬷:“……”

  风尘女子,有几个会轻而易举被别人触动了心。可也不知眼前这位年轻的公子哥儿到底是有什么魔力,他的眼神竟然让王嬷嬷犹豫了一下。

  千岁忧见王嬷嬷的模样,也不勉强,又问道:“这样吧,嬷嬷不愿意让我见仙儿,那么可否让我见一见那位令仙儿不接客的公子爷呢?”

  王嬷嬷闻言,顿时笑了起来,“客人,您可真有意思,到来万花楼就要见没有被取下牌子的仙儿,如今仙儿见不成了,却要见个男人。”

  千岁忧也懒得跟王嬷嬷迂回,她直接笑着说:“其实嬷嬷不必为难,我们没有恶意的啊。只是家人平日管得紧,来一趟万花楼不容易啊。若不是你的仙儿有通天本领,将我的表哥迷得忘了回家的路,我又怎会到此呢?”

  王嬷嬷愣住,听这语气,好象是来踢馆的。

  千岁忧伸手拍了拍王嬷嬷,笑道:“嬷嬷别急,我呢,不是来踢馆的。只要你去林仙儿的院子里告诉那位公子爷,有位龙啸云带着他的朋友到了万花楼,那位公子爷肯定就出来了。他不仅不会怪你,说不定还会赏你银子。”

  王嬷嬷将信将疑:“哦?竟然还有这等好处么?”

  千岁忧朝她眨了眨眼,说道:“当然,嬷嬷信我!”

  拿人手短,更何况王嬷嬷混迹风尘多年,自认眼力毒辣,跟前这个看着俏皮活泼的公子哥并非是怀着歹意而来。再说了,即便是来势汹汹,又有何惧呢?

  如今在林仙儿的院子之人,可是远近闻名的探花郎李寻欢。

  王嬷嬷在风尘中打滚了这些年,即便不入江湖,江湖上的事情也不曾少听。李家书香世家,一门三探花,如今当家的探花郎李寻欢,更是文武全才。

  王嬷嬷没见过李寻欢的飞刀,但却听过关于李寻欢的故事。

  小李飞刀,例不虚发。

  而眼前的这位俊俏小公子出手大方,也并不咄咄逼人。

  何必没事找事?

  王嬷嬷笑着将手中的银票折好,朝千岁忧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那我便为公子传达一声。至于那位爷儿来不来,便与我无关了。”

  千岁忧笑着朝王嬷嬷作揖,“那在下,便谢过嬷嬷了。”

  林诗音坐在椅子上,浑身不自在。她从未出入过这些场合,如今来了,外面形形色色之人放浪形骸,丑态百出,令她觉得不堪入目。

  王嬷嬷一走,她就坐不住了。

  她站了起来,走到千岁忧身旁,“岁忧妹妹,我看我们还是走吧。”

  千岁忧却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人都来了,为何要走?你担心李寻欢不来见我们?你放心,他一定会来的。”

  林诗音轻轻摇头,“我并非是担心表哥不来。只是这种地方——”

  “只是这种地方,不是好姑娘该来的,是么?”

  林诗音的话还还没说完,千岁忧就已经替她把话接了过去。

  一个时辰前还穿着一身罗裳的动人少女,此刻身上穿着宝蓝色的锦袍,她手中还拿着折扇,那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她另一只手的掌心,那样看着,倒是有几分风流郎君的模样。

  千岁忧有些懒懒地靠在门边,一双明眸打量着坐立难安的林诗音,忍不住笑道:“你怕什么?你怕李寻欢知道你来了这儿,便觉得你不好了?若是到了万花楼便是不好,那林仙儿可是这里的头牌,他可曾嫌弃?”

  林诗音闻言,正想说些什么,这时忽然一道男声从门外响起——

  “强词夺理。你到底是何人,为何以我以兄之名,擅自带诗音到此?”

  男人的声音低沉好听,即便是心中隐隐有不悦之感,说话之时,依然是温和儒雅的。

  “表哥!”

  还不等千岁忧说些什么,林诗音就已经一脸喜色地迎了上去,可她没走两步,就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