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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读心后改选禁欲太子第54节(2 / 2)


  [果真是淼淼,这般倔脾气……]

  箫予衡倒吸一口气,面色更加凝重。

  苏淼淼看着他,试探问道:“你放我回去,这几日的事,我就当不知道。”

  箫予衡仿佛没听到,只叫她不要冲动,甚至将长公主都提了出来,承诺日后必定叫她们母女团聚。

  苏淼淼对他的反应倒也并不算意外。

  箫予衡这样的人,都已放火将她抓了来,当然不会这样简单的把她放回去,她又不能当真戳死自己……

  苏淼淼想了想,只得退一步道:“我不愿叫这些人整日盯着我,你叫她们也去屋外守着!”

  箫予衡顿了顿:“好。”

  木簪瓷片只是意外,今日先将人安抚下来,往后侍从们送膳送药,都只换成木碗,屋内什么利器火烛都不留,守在屋外听动静倒也无妨。

  听着箫予衡的心声,苏淼淼怒火更甚,只是强压这性子道:“我喜欢水,我要和如意楼小泽池那样能戏水的地方。”

  箫予衡诧异之后,又有些为难:“葺池倒是小事,只是此处不便,等风声过去,我定为你一处有花有水的宅邸,可好?”

  苏淼淼已经快忍不住了,强自按捺着匆匆道:“没有池子,在大浴桶里憋憋气也行,不过我要新鲜的山泉水,不要井里炊熟的!”

  “都好,这都不是什么大事,淼淼,你不必如此,好好与我说,我也会答应。”

  箫予衡果真连声答应。

  苏淼淼闻言,微微松一口气,也不必费心伪装,只需看着对方的关心温柔,面上便自然露出一分眷恋与迟疑之色,原本抵在喉间的木簪瓷片也一点点松了下来,随意的跌在长榻。

  这样不似作伪的表面,也叫箫予衡放下了戒备。

  “淼淼,听话。”

  他重新靠近,一面安抚,一面也躬身伸手,打算夺过她手中的凶器。

  苏淼淼沉默的看着他一点点靠近,直到箫予衡的手心即将碰到自己手中的木簪时,身子便猛然后缩,松开的木簪又用力攥紧,朝着正在眼前的后颈用力刺去——

  她怎么会为了箫予衡这种东西自尽?

  费了这么大力气,要杀也是杀别人!

  第55章

  只靠一根被瓷片削尖的木簪, 若是神出鬼没、身手不凡的真正刺客,暴起伤人,或许还当真能靠这个要了目标性命。

  但放在大病初愈, 浑身无力的苏淼淼手里,凭此杀人,却显然艰难了些。

  即便苏淼淼一番欺骗, 已然叫箫予衡失了防备,动手时, 也咬牙用尽了所有力气, 但木簪扎进后颈皮肉半寸之后,缺乏经验的她手下一偏, 木簪还是斜斜的倒了下来——

  被回过神的箫予衡直身后退, 反手夺了过去。

  他看了看手中被鲜血染红的木簪, 察觉到颈后流下的湿润,低头左手摸了摸, 便也沾上了一手鲜红的血迹。

  簪子扎下的伤痕不算重,倒是一并攥在手心的瓷片, 因为她一直攥着没放, 尖角在后脖颈出顺势划出了长长一片血痕, 连她自己耳朵手心有些刺伤,入目一片鲜红, 看着倒十分惊人。

  箫予衡顺手将木簪折断,面上倒没有太多怒色,只是沾着血迹,温润的声音都觉似笑非笑的阴戾渗人:“淼淼, 你好狠的心。”

  苏淼淼有些脱力的跪坐在榻上,还忍不住的低低喘息。

  刺伤箫予衡, 她自然不会后悔,便是后悔,也只是后悔自己手无利器,没能一举毙敌。

  但她因天音而起的怒气,在这儿一击后渐渐消退,被“故事”强加的情绪便又重新占据上风。

  一个厚颜女配害男主角受伤,这样的举动在故事里大半算是天方夜谭,苏淼淼只觉着胸口的陶然与难过,都成倍的霸道翻涌,只差凝成实质,冲出故事来不可置信的质问她——

  你这样喜欢箫予衡,怎么能伤害他?甚至想要动手杀他?

  即便她用力按着手心的伤口,借着痛意努力清醒都支撑不住,无法自控的露出一丝后怕与迷惘。

  而这样明显的迟疑与悔恨,落在箫予衡眼中,也叫他挑了挑嘴角:“总是这般冲动,怎么,现在后悔了?”

  苏淼淼抿了抿唇,因为情绪的影响厉害,她便也干脆放弃了抵抗,只是保持了沉默,并没有反驳。

  这也不算什么,阿娘从小便与她说过,示敌以弱,而乘之以强,她刚才已经伤了箫予衡,好容易留下的木簪与瓷片都被毁了,如今就正是该示弱的时候。

  最起码,要要箫予衡答应过的山泉水当真送来。

  她沉在水里,脑子清醒了,才能想得出逃获救的计策。

  箫予衡不能确定苏淼淼的后悔,是因为余情未了,真心记挂,还是聪明了一次,意识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担忧惹怒了他之后处境会更差,因此暂且忍耐。

  但不论那种,只要能叫苏淼淼想通退让,哪怕只是暂时的,都算好事。

  淼淼的脾性暴烈,要驯服绝非一日之功,他决计困人时,便已经做好了准备。

  这样想着,箫予衡缓缓抬手,慢慢解起了身上的衣裳。

  苏淼淼吓了一跳:“你要干什么!”

  箫予衡凤目微垂,故意定定盯着她,直到苏淼淼忍不住的露出几分惊慌戒备,他方才温声道:“上药。”

  方才苏淼淼露出“凶器”,伤了箫予衡时,守在门口的青衣侍从便已经面色大变,冷汗潸潸,只是不敢贸然出言打扰请罪,直到现在听见主人这话,方才连忙取了伤药,低头十分畏缩的呈了上来。

  苏淼淼张着口,虽然想质问箫予衡怎么能在这里脱衣上药,甚至驱赶对方出去,但知道即便说出来也是无用,便也只是沉默着将头侧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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