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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王女(1 / 2)

第一百五十三章:王女

极东的气候永远都被束缚在某种适宜的春季,连同那云霞一般肆意飞舞的花瓣一同,永远泛着那样柔软而醉人的气息。

而那一日白衣的王者造访了一直被包裹在迷梦中的这里,他的王剑时隔多年再度溅满了血腥。

可是……

风烛残年的老族长坐在那棵巨大的花树之下一如曾经,他久久地望着自己面前这个从西恩特而来的年轻人,不顾他白衣纷扬似雪,剑身萦绕血气。

他们这样久久地对视着,直至那白衣的王者似乎极力否定什么似的闭上了眼睛,拄着那把象征王的力量的王剑在老人面前跪了下去,那样的姿态和礼节像是犯下了什么无可饶恕的罪行,未束的似雪白发铺展满地,他沉重呼吸,艰难轻语。

“父亲。”

那一刻,泪水从老人沟壑纵横的面上流了下来,无法抑制一般带着那样厚重的悲意。他久久地落泪,艰难弯身将那个年轻人拥进怀里。

而那个时候,仅因一时迟疑站在长廊拐角的寞翎晨还未离去,他无比清晰地听到了词语,被德兰之王以流利的东方的语言艰难而清晰地呼唤出来。

洛欧斐?达伊洛并非极东血系,他是实实在在的、德兰沿袭千年而下的达伊洛血裔。

那个父亲……指的应该是……

是妻子的……父亲。

珞仍在世,并未出嫁也未生育,无论是气息还是背后那朵从未繁盛的朱砂蓓蕾都能够证明。

而上一代楠焱家族族长楠焱释只有二女,除却珞之外,只有身为第三任至尊的楠焱祭早去。

所以那一声称呼已经是证明,贝拉?达伊洛是第三任至尊之女,是第三任至尊在这世上遗留而下的唯一血裔。从那个时候,他就无比清晰地知道了这件事情。

楠焱珞是知道的,所以她才会在这里,而楠焱释的态度,显然也是默许。

但为什么……最后会是那样的结局。

凯瑟琳深深地弯下身去,艰难地喘息,每一声咳嗽都在力竭的尽头撕扯着她的身体,如同那黑紫色的痕迹蜿蜒逶迤。而扶着她的珞也早已经无可抑制地泪流满面,她的姐姐和她的哥哥,那二人曾经并肩站在这世界的巅峰之地。

熙琳似乎惊得噎住了,从理智上一时无法理解这一句话的含义,瑞克与他也相差无几。莫拉尔森亦是一震,却很快平静并默然下去,那些酝酿了数年的风言风语,纵然当年年幼,他也听过些许。

米莉安的瞳孔中骤然绽开的惊异如同焰火绚烂而迷离,她不由望向身边的德奥,而后者留给她的只有一个那般沉默的背影。

柯琳微微怔了一下,倒不是因为这重他早已知晓的身份,只是为了这样突兀的公布怔愣些许,而寞翎晨则低着头,始终无言也无表情。

这样一来也就不难理解了,楠焱释如何能以战后旧疾肆虐的残破之躯在楠焱轶的打压之下存活至今,即使不能亲至,达伊洛的照拂想要触及想必也轻而易举,尽管所谓愈之世家并非真实,单是一点保命的手段若要施用,也不会太过艰难。

洛欧斐背对着众人,似乎轻轻笑了一下,带着无尽苦涩悲意。

“还是老样子……不给我留任何余地啊,茜娜。”

“对不起……哥哥……对不起……”凯瑟琳终不免掩面而泣。

“巴洛森。”

黑衣的执事无声行至人前,深深行了一礼。

洛欧斐不予回应,素白背影消失在星邸灯火未明的黑暗里。

执事轻轻做出一个手势,示意众人入内再议。

黛斯特尼叹了口气,带着莫拉尔森入内。众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也只能其后随行。

似乎无尽的黑暗里德兰之王沿着楼梯缓慢上行,被称作新王的少女蜷缩在他的怀里,精致的面颊带着如若东方瓷器一般的温润白皙,她将脸贴在父亲白衣的衣襟,轻嗅着专属那种暗夜花朵的芬芳馥郁,细密的银线勾出几不可见的繁复暗纹,带着一种华美与坚硬并存的痕迹。

“是……这样吗?”她的声音极轻,如若蚊蝇。

“是的。”她的父亲这样回应,似有柔情,又似无心。“你能够用自己的血唤醒祭坛的光明,也是因为她将力量遗传给你的原因。”

“你知道?”贝拉微微诧异。